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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全球化正处于十字路口。国际秩序和全球治理支离破碎、混乱无序,大国关系特别是中美关系跌宕起伏。世界还会继续开放,还是会再次互相阻隔?大国是从竞争走向对抗还是保持竞争与合作并存?2019年是世界巨变深度发展的转折点,问题多于答案。

世界政治和外交层面的重大变化

2019年,全球政治外交发生了许多重大变化。有哪些特别值得关注,对2020年及以后影响深远的事情?

首先,美国的民粹主义和极端民族主义作风日益严重,对外战略继续分歧:一方面,忽视全球治理需要继续收缩和后退,保护主义和孤立主义盛行,引发与其他大国或中等强国的各种摩擦和冲突;另一方面,对中国发展的战略焦虑加深,中俄奉行强硬的压制政策,大国关系持续恶化。

其次,欧盟面临着越来越紧迫的分裂危险:英国退出欧盟曲折;波兰、意大利、北欧国家等传统政治势力弱小分裂,极端政治势力正在夺权或进入政治中心;二战前德国也陷入了类似的困境。继续做欧洲还是正常的大国。已被列入德国政治议程,对欧洲和世界的未来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意大利和其他国家的经济令人担忧。一旦经济崩溃,欧元和欧盟的分裂重组将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此外,中东局势更加动荡,叙利亚、伊拉克、库尔德地区和也门的宗教派别和部落之间的战争正在加剧;虽然is等恐怖势力受到了严重打击,但正朝着碎片化、模块化、个性化的趋势发展。美国、俄罗斯、土耳其、沙特、伊朗、以色列都深陷地区矛盾和冲突。中东地缘政治日趋复杂敏感,油价上涨已成趋势,不仅加大了世界经济下行压力,也给中东带来了战争风险。

可以预见,2020年世界地缘政治博弈将更加激烈。但是因为世界还处于大变革的初期,大国之间全面对抗的概率还是很小的。世界秩序和全球治理体系面临更大动荡,不排除灰犀牛向我们扑来,需要高度警惕。

灰犀牛隐现全球经济和金融领域

2019年,世界经济金融风险积累,国际货币体系更加复杂和激烈,加剧了全球资本市场动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最近将其对2019年世界经济增长的预测下调至3%,这使得经济低迷难以逆转。由于美国的单边主义,全球贸易和投资受到严重打击,加上世界经济周期性变化的叠加,全球生产链的调整和主要经济体的经济转型,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都不同程度地面临着经济放缓等困难。

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欧洲和日本等发达经济体采取了宽松政策,其边际效应已经下降。然而,由于缺乏替代措施,他们不得不继续量化宽松,这导致大国货币政策不匹配,资本市场动荡。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正遭受外部资本流入和流出失控的局面,金融风险日益增加。包括欧元危机在内的债务危机风险始终在手边,2020年爆发地区乃至世界金融危机的概率正在上升。

美元主宰世界货币体系的危险日益突出。美国将美元占全球支付、储备、结算60%以上的金融优势武器化,频繁使用对他国的金融制裁。美国基于国内法实施长臂管辖,加强对与伊朗从事石油贸易的企业和银行的制裁,迫使欧洲主要国家、俄罗斯和中国合作建立独立的支付系统,以避免美元制裁。这是各国希望建立多种世界储备货币和不同国际货币体系的现实反映。

再加上中美贸易战的大起大落,2019年全球化和地缘政治的十字路口给所有国家都造成了困难。2020年,世界可能会更加不稳定和不确定,一些灰犀牛危机正在逼近。欧盟的意大利和西班牙、拉丁美洲的智利和委内瑞拉以及一些亚洲国家都出现了经济衰退和债务危机的迹象。如今,随着世界经济和金融的相互依存和快速传递,国家危机和地区危机可以迅速蔓延。主要经济体和跨国公司投资更加谨慎,观望成为主流。

在巨大的变化下,中国应该做什么

面对全球化十字路口的巨大变化,中国如何处理好与世界的关系?中国经济如何继续稳步前进,为世界经济增长做出贡献?

首先,中国深刻认识到世界的巨大变化,特别是经济下行趋势,忧患意识增强,经济战略布局正在调整。中国决心继续做好自己的事情,并在此基础上维护国际秩序和全球治理体系。近年来,中国出于自身经济发展、全球产业链转移和为全球经济增长提供新动力的考虑,提出了一带一路等一系列新举措。

第二,中国经济在过去两年主要是根据内需进行调整,增强了中国经济的弹性和抵御世界经济动荡的能力。可以预测,到2020年,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不会低于30%。与此同时,中国加大了对科技和基础研究的投入。2019年,研发支出已占全国GDP的2%以上,且逐年递增。在一些关键领域,这个比例会更高。尽管困难重重,但中国的经济发展前景是光明的,我们必须有充分的自信和战略决心。

第三,新一轮科技革命带来了人类经济活动、生活方式和国家竞争格局的变化。2019年,主要经济体将加大对人工智能、生物技术、大数据、物联网、空和潜艇技术研发的投入。科技能力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全球化十字路口的选择离不开技术革命的方向。中国不仅有成为全球生产链一部分带来的技术积累,还有后发优势。尽管2019年美国技术封锁,但中国的技术发展势头不可阻挡,部分领域突破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从二战后世界政治经济的历史进程来看,世界仍处于大变革的初期,国际政治经济和大国关系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明显增强。要认真观察和思考大趋势和行业发展趋势,不断学习或总结发达国家和中国自身的发展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