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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在美国确诊首例新冠肺炎肺炎近八周后,特朗普政府宣布了其任期以来的第六次“国家紧急状态”,并在国家层面启动了紧急应对措施。14日上午,被认为一周前在胡亥庄园接触过感染者的川普总统承认前一天晚上接受了SARS-CoV-2检测,并表示将在一两天后公布结果。但不久之后,白宫宣布检测结果为阴性。从宣布“紧急状态”到特朗普自己的测试,基本上表明特朗普政府不得不积极应对美国正在发生的疫情。

那么,疫情会不会影响到现在的美国大选?这是我最近经常听到的问题。当我们坦然地将过去三年特朗普治下的美国视为“黑天鹅湖”时,2020大选年疫情的出现,就像一头巨大的黑天鹅,灰色的犀牛角迎面扑来。在震惊未定的时候,真的觉得这次疫情真的是一次提早的“十月震惊”;但经过冷眼沉思,可以得出结论,疫情对大选的影响应该不如大选重要。关注前者是预防措施,关注后者是重中之重。

疫情塑造选举?

一般认为,流行病对美国选举政治的影响至少表现在两个方向,一是降低投票率,二是塑造选民对相关政策问题的高度关注。但是这个基本法并不能回答副标题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有一个前提,就是美国的疫情会影响到7个半月后的11月3日大选。这个前提是否成立,或者特朗普政府的“紧急状态”是否有效,需要时间或者公共卫生专家来判断。在没有任何明确的专业评估的情况下,预测疫情对美国大选的影响只能基于一些不同的假设情景。

有一种情况,如果美国疫情继续发展,但在正式选举前,也就是7月前缓解,疫情对选举的影响可能相对有限。这一阶段基本上与目前的民主党初选重叠,这确实会增加民主党初选的一些变量。比如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取消了3月15日凤凰卫视辩论中拜登和桑德斯的现场观众;路易斯安那州和佐治亚州也宣布,3月和4月举行的初选将推迟到5月和6月。

然而,这些程序上的改变目前可能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观众和辩论是否有区别就不用说了,两州的调整其实无关紧要:两州代表人数有限(泸州54票;左州105票)绝非不可或缺;即使其他州也遵循类似的措施,也不排除初选可以通过互联网等其他手段实现,只要在7月13日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之前完成即可。

同时,如果疫情降低投票率,对年轻选民的影响可能略小;民主党选民对疫情的话题塑造也应该向更加关注医疗保险制度的方向发展。这种方向的转变可能更符合桑德斯,他得到了年轻人的支持,强烈主张“全民医保”,但意想不到的优势是否大到足以帮助桑德斯翻身,甚至瓦解民主党认定拜登能战胜特朗普的高度共识?目前这个概率不大。最终可能的结果是拜登会加大医疗政策的细化,甚至接受桑德斯的一些想法,从而加快民主党的整合。

另一种情况是美国疫情持续发展,即使在选举日也无法完全缓解。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特朗普政府的“紧急”应对应该是无效的,这将对其连任和大选本身产生很大影响。

对于特朗普和他的共和党阵营来说,整体来说显然是不利的。不满意的民意估计最终会突破特朗普过去三年45%到55%区间的“防波堤”,把他的满意度拖到新低。与此同时,大选投票率下降的影响将有助于民主党候选人获得相对年轻、更熟悉在线参与的选民的支持,而不是特朗普。

此外,议题的变化还会带来两个影响:一是对经济前景的持续担忧削弱了特朗普标榜的执政表现的可信度;第二,对医疗体系的关注凸显了共和党对奥巴马医改的破坏。所有这些因素都将为特朗普连任制造不可低估的障碍,也不排除拖累共和党在国会尤其是参议院选举的可能性。

但必须强调的是,距离大选投票日还有七个半月,千变万化的疫情最终会不会影响到同样在不断变化的选举局势,还有很多变数。但可以肯定的是,特朗普政府仍然占据主动,因为它拥有处理疫情的绝对行政权力和议程。疫情如果能得到有效控制,对大选的影响应该是可控的。从数据来看,虽然民众对特朗普政府疫情防控的不满程度达到了49%,但与特朗普这三年的不满程度,也就是特朗普所维护的舆论结构基本一致。这也意味着特朗普仍然拥有空.

另一个重要指标是,至少在3月初之前,只有43%的美国人对特朗普政府的回应感到满意,而共和党人的满意度仍高达87%。令人费解的是,共和党人对特朗普的支持甚至延伸到与特朗普分享对病毒的看法:与68%担心被感染的民主党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63%的共和党人不担心被感染。两党对SARS-CoV-2态度的两极分化,至少说明了疫情的发展并没有改变共和党所谓的特朗普化的基本态势。

因此,最关键的变量是特朗普政府目前的“紧急”应对措施能否真正奏效。如果有效,选举就有希望;如果不行,你可以想象一下选举。

选举影响下的疫情

虽然选举趋势的关键取决于疫情防控的有效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应该用选举的逻辑来推动应对,否则可能适得其反。在美国总统选举的政治史上,最典型的例子是1976年大选年背景下的美国猪流感防控。

虽然1976年的大选是现任总统寻求连任的选举,但它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共和党人福特是第一个接任副总统,然后未经选举就接任总统的美国人。当时,福特不仅面临着里根在党内的激烈竞争,还面临着尼克松特赦引起的巨大争议,民主党虎视眈眈就不用说了。但是福特如此渴望用一场真正的选举来证明自己,却在选举年伊始陷入了困境。

1976年2月4日,新泽西州迪克斯堡的一名19岁年轻士兵死于一种新型流感。当时疾控中心(cdc)抽样检测了19人,然后13人住院。疾控中心认为,这是一种猪流感,可能会导致世界范围内的大流行,并像1918年大流行一样在世界各地造成数千万人死亡。作为回应,疾控中心认为至少80%的美国公众需要接种疫苗。

2月中旬,时任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长的大卫·马修斯(David Matthews)公开宣布,类似于1918年大流行的猪流感将在当年秋季爆发。3月15日,福特总统宣布支持大规模免疫计划,4月5日,他成功获得了民主党领导的国会1.35亿美元的特别拨款。虽然同时意识到这一情况的世界卫生组织(WHO)只是持观望态度,美国也没有爆发病例的迹象,但福特政府还是在当年10月份,也就是大选前,启动了大规模免疫接种计划。

福特在白宫接种了疫苗

据统计,有4000万到4500万美国人(约占当时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最终接种了疫苗。福特总统本人于10月14日在白宫完成了疫苗接种。接种疫苗开始的那个月,匹兹堡某诊所的三名接种员相继死于心脏病。两个月后,美国约500人接种疫苗后出现严重并发症,30人死亡,随后疫苗接种计划停止。当疫苗项目停止时,1976年猪流感在美国造成的恶果是1人死亡,13人住院,240人感染。经过对疫苗的研究,发现疫苗生产厂家由于时间太短,用减毒病毒代替灭活病毒,直接导致部分接种人员出现严重反应,甚至出现致命并发症。

当猪流感疫苗大规模免疫计划停止时,福特成为“代理总统”。很难确定他是否在当年11月2日以240-297的选举团选票和48%-51%的选民选票输给了卡特,是否应该归咎于他急于应对猪流感。另一方面,如果不是因为选举年或者福特患得患失的心态,美国政府还会违反科学规律这么快推进疫苗生产和接种计划吗?历史是不能假设的,但很可能不应该。

1976年的福特是今天特朗普的一面镜子。福特的“急”,和特朗普之前的“慢”一样,是在确保连任的政治算计背后。福特的例子充分给出了一个历史教训:选举政治的逻辑绝不能凌驾于客观事实和科学规律之上。面对新冠肺炎肺炎病毒全球大流行的现实,特朗普政府有效应对疫情的关键在于其尊重科学、回应民意、同舟共济的态度和行动。

(“联邦监察局”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发展与战略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秘书长刁大明对“联邦”进行了透彻观察的专栏。(本文来自《The Paper》,更多原创信息请下载《The Paper》app)新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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