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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次内部讲话,美国代理海军部长莫德利在4月7日被迫辞职,距他上任仅四个多月。

要理解莫德利辞职的原因,我们必须从他解雇美国航母西奥多·罗斯福号的舰长克罗泽特开始。

3月下旬,西奥多·罗斯福号上发生SARS-CoV-2感染。于是,克罗泽特船长致信海军最高将领,要求船上绝大多数官兵尽快下船,并说:“我们不是在打仗,所以船员没有必要牺牲。”。

克罗泽的信寄出后,很快被美国媒体曝光。美军决定尽快从船上撤回官兵。莫德利说,海军和克罗泽在航母上处理疫情没有分歧。

然而,4月2日,莫德利突然宣布解雇克罗泽。据莫德利说,克罗泽被解职是因为他在处理疫情时不够专业,他的“求助信”不仅泄露了航母的军事情况,引起恐慌,还造成了海军无力应对的印象。

莫德利的行为在美国引起了争议。有人批评他草率解雇克罗泽的理由不充分,也有人认为这会伤害官兵的士气。视频显示,克罗泽离开船时,有大量船员为他送行。

为了安抚军队的士气,莫德利于4月6日飞往关岛,与西奥多·罗斯福号的全体船员交谈。演讲的内容很快就揭晓了。莫德利在演讲中称克罗泽的求援之作“要么幼稚,要么愚蠢”。他怀疑克罗泽可能故意把信泄露给媒体,这意味着“背叛”,因此他不再有资格指挥航母。

这篇演讲为莫德利招来了更多的批评。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几名民主党成员,甚至一些退役将军和老兵都要求莫德利辞职。特朗普还称莫德利对克罗泽的指控“粗鲁”。

迫于压力,莫德利6日晚被迫道歉。他改口说克罗泽“不傻”,而是“聪明热情”。7日,莫德利辞去国防部长斯珀职务,斯珀当即接受,称经特朗普同意,任命美国陆军部副部长詹姆斯·麦克弗森(James mcpherson)为海军代理部长。

从克罗泽被解职到莫德利自愿辞职,美国海军的一系列变化让美国媒体担心这将损害美军的战斗力。不过,恐怕是这件事暴露出来的海军内部矛盾,也就是莫德利所说的“自信”。

回想起来,克罗泽之所以发出求助信,可能是因为他对海军的最高管理层缺乏信心,担心最高管理层不会把士兵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莫德利说,他对克罗泽失去了信心,因为他不遵守军纪。

类似的事情其实以前也发生过一次。去年11月,时任美国海军部长的斯潘塞因就海豹突击队·加拉格尔一案与白宫私下沟通而被斯珀要求辞职。当时,斯珀还表示,他对斯潘塞“失去了信任和信心”。当时时任海军副部长的莫德利成为代理部长。

“信心”问题的背后,是美国海军内部管理的混乱。海军部长是海军最高文职官员,受总统和国防部长双重领导。很多海军部长没有服役经验,容易与现任将领发生冲突,很难了解一线官兵的实际需求。

虽然莫德利曾在海军服役,但在被特朗普提名为海军副部长之前,他已经开始经商,并为普华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工作。关于克罗泽的免职,莫德利没有听取海军作战部长和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莉的意见,在调查结果出来后做出了决定。

斯潘塞在任期间发表了一份报告,批评了美国海军的管理制度和官僚氛围,还提到了海军行政部门与前线官兵之间的差距。莫德利事件就是这些问题的最新反映。

莫德利在辞职信中期待“一个更合适的文职领导人”。不知新任代理海军部长侯和部长肯尼思·布雷斯韦特是否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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