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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继续在美国蔓延。随着特朗普总统于当地时间4月11日批准怀俄明州为新冠肺炎肺炎的“重大灾难州”,美国的50个州、首都华盛顿特区和4个海外领土都进入了“重大灾难州”,这在历史上是第一次。

目前美国很多州和地方都命令居民待在家里,保持社交距离。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失业率高,学校停课,企业倒闭,拒绝实施这些控制措施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不断上升的感染率和死亡率,加上科学上一些未解的新冠肺炎流行病之谜,使得美国大多数群体对紧急措施的抵制消失了。

但美国法律学者认为,这种应急反应不可能持续几个月,美国人民的情绪最终会越来越动荡。

那么,美国什么时候取消限制呢?怎么发布?应急措施是否应该保留到疫情完全消除,或者是一个中间里程碑(比如一旦感染或传播风险达到高峰,或者医院恢复接收能力)?限制是会完全取消,还是只是放宽?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当地时间4月9日,国际顶级医学杂志《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了一篇由斯坦福大学教授大卫·斯塔德特和维克森林大学教授马克·霍尔撰写的评论文章,“新冠肺炎大流行期间的疾病控制、公民自由和大规模检测校准限制”。

他们表示,在解除紧急限制时,测试计划的严格程度可以根据新冠肺炎在社会上的受欢迎程度而上下调整。据作者称,中国正在采用这种方法的一个版本,该方法用不同的颜色编码等级对社区风险进行分类。疫情爆发后,中国实施了不同程度的精确防控。以县(区)为单位,根据人口和发病情况综合研究,科学划分疫情风险等级,明确分级防控策略。

左大卫m .斯图特;马克·霍尔教授

大卫·斯塔德特教授是美国卫生法和实证法学领域的杰出学者。他的学术研究主要是探索法律制度如何影响人民的健康和福祉。马克·霍尔教授是美国医疗保健法、公共政策和生物伦理学领域的杰出学者。

笔者认为,常规疫情下终止检疫的标准相对明确,但与新冠肺炎疫情相关的限制性措施不适用于该标准。目前人们对该病只有一些基础知识,紧急限制的范围是前所未有的,为下一步打下了很多不确定性。公共卫生的紧急措施和美国公民的自由之间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矛盾。

法律和公共政策长期以来尊重公共卫生当局的干预,特别是在致命传染病爆发期间。但是,范围也是有限的。为了尊重公民的自由,美国法院坚持强制限制只能在必要时实施。原则是:由于保护健康的限制性措施,其侵入性、持续时间和范围必须最小化;不得用于排除特定群体。虽然这些基本原则在过去非常重要,但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几个显著特点,现在采取公共卫生应对措施是非常规的,以往隔离经验提供的实践指导非常有限。

首先,因疫情被剥夺基本自由的人群主要集中在被感染、暴露或被认定的群体(如“邮轮乘客”)。相比之下,现在的家居秩序在某些方面并没有那么讨厌(虽然也是强制的,允许“必要”出门),但在某些方面却更令人不安(毕竟大多数受其影响的人既没有被感染,也没有被暴露)。

作者提到,应急措施应兼顾“适度”和“广度”,这使得传统检疫秩序中根据“正当程序”进行适当个性化改变的原则不再适用于当前的疫情。由于与新冠肺炎疫情有关的限制是由社区内的风险造成的,适用于全体人口,因此保护一个人对其他人造成的风险意义不大。此外,由于许多限制适用于政府自己的机构(如公园和学校)或由私人(如雇主)施加,因此避免了标准的宪法审查。

其次,SARS-CoV-2的传播动态使得识别和确定风险变得困难。该病毒具有高度传染性,传播时间长但仍不确定,可能持续10至14天。“隐形”传播可能在没有症状的情况下,在潜伏期,或者在疾病难以检测或不清楚的时候悄悄发生。这些因素造成的控制问题与天花、肺结核等疾病相关的问题是不同的。然而,美国为限制性公共卫生行动制定的许多法律和政策是基于天花和结核病等传染病。

第三,家庭秩序不是一蹴而就的。疾病患病率将达到峰值,然后缓慢下降。作者提到,逐渐形成的共识是,需要逐步采取限制性措施,这将使某些社会和经济活动得以恢复,同时避免对医疗资源的不当压力,并逐步建立群体免疫力。这种方法与检疫法更严格的二进制锁范式相去甚远。传统上,隔离法有一个明确的信号,当家庭秩序被解除。

什么样的规律会指导分类方法?与基于隔离的先例相比,更显著的法律挑战是自然灾害或内乱期间的紧急宵禁。由于需要宵禁来恢复和平与安全,法院维持这些紧急宵禁。一些法院审查了宵禁的时间、地理范围和持续时间,并考虑了是否应将其适当归类为威胁。

但最重要的是,作者提到宵禁法强调了法院在紧急情况下给政府的巨大回旋余地。正如一家上诉法院指出的那样,严格的限制“对于防止严重的内乱是绝对必要的,这显然是政治辩论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但我们认为这不是一个司法解决方案。”

他们提到,与新冠肺炎有关的限制被视为公共政策问题,而不是法律问题。那么,分级模式如何在疾病控制和公民自由之间取得适当的平衡呢?作者认为,继续实施、修改或取消严格限制(特别是禁止行动和集会)的决定应基于可靠的个人评级信息。此类信息的主要来源将是国家疾病检测和监测计划。个性化风险评估是通过识别在不久的将来最有可能传播传染病的人来进行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测试本身就是对美国公民自由的侵犯。然而,考虑到疫情的严重程度,有效的检测可以减少或防止对更大数量“入侵”的需求。此外,通过避免强制检测和限制合作中的社会特权,可以保持一定程度的自愿性。

作者提到,例如,可以考虑一项政策,要求重返工作、学校或社会活动的人接受感染和抗体检测。正触发自隔离;消极者将在规定的期限内(例如2或3周)获得行动自由证书,此后,消极者可以续签证书。如果确定抗体可以提供长期的保护,防止再次感染和传播,血清学检查有抗体的可以获得长期认证。

总结社区和州一级的检测结果将支持一个可靠的疾病监测系统。然后,根据新冠肺炎在社会上的知名度,考试方案的严格程度可以上下调整。据作者介绍,中国正在采用这种方法的一个版本,并通过颜色编码对社区风险进行分级。

以这种方式确定限制性措施将需要一个美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测试方案。联邦、州和地方政府将在融资和监管方面发挥作用,但它们需要严重依赖医院、诊所、疗养院、零售药店、移动医疗服务和私人实验室来实施。民间社会组织(如雇主、学校和零售商)也将获得财政和声誉激励,以促进遵守政府指令。

这种个性化风险评估合法吗?作者认为,只要这种方法基于感染的风险,可靠且应用得当,就不会有明显的隔离或宵禁障碍。新冠肺炎传播的隐蔽性和(假定的)较低的获得性免疫率意味着大多数人感染或传播病毒的风险很大,因此大规模检测具有合法的公共卫生目的。最重要的是,测试和放宽限制的结合将是恢复美国公民自由战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这种方法仍然存在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虽然供应量会增加,但仍然需要大量的检测和个人防护用品,这是目前的瓶颈。认证期间仍有可能获得并传播感染;人们也可以在感染的早期检测为阴性。给予获得免疫的人特权的政策必须防止他们受到有意感染的诱惑。此外,负责执法的民间组织可以通过游戏获得竞争优势或歧视。监督这种行为将考验政府和法律体系。

作者提到,以检测为中心逐步放松和重新实施限制的方法的缺陷反映了疾病控制和公民自由保护之间不可避免的妥协。“在正常情况下,可能不会考虑全面的测试、认证和重新测试程序。但现在看来,要安全、公正地恢复正常生活,似乎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本文来自《The Paper》,更多原创信息请下载《The Paper》app)新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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