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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7月6日，美国移民海关执法局公布了今年秋季网上教学的规定，让在美留学生感到一片哗然。根据规定，如果相关留学生此刻在美国境外，他们将无法获得签证，即使他们已经拥有未到期的签证，也无法通过海关到达美国。对于在美国的国际学生来说，如果他们的学校打算将所有课程转移到网上，相关学生必须离开该国或转到一所通过电缆教学的学校，以保持他们的法律地位。还在准备线下教学的留学生，最多只能修一门三学分的线上课程。混合教学模式学校的外国留学生，一个课时可以修三个学分以上，但学校必须经过相关资格认定程序确认。这一系列针对留学生的组合拳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官网公告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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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不重视留学生的贡献？

说留学生是刺激美国经济的群体是有道理的。他们交学费，有吃喝开销，为学校和当地消费做出巨大贡献。根据美国商务部的数据，仅2018年，国际学生就为美国经济贡献了450亿美元。虽然它只占国内生产总值的0.2%，但它可能维持相当多基层社区的繁荣。特朗普一直说他想缩小贸易逆差。有这么一群人，用钱买美国的商品和服务。为什么他们反而要攻击他们？

归根结底，这不是一个纯粹的经济问题，而是一个政治经济问题。特朗普在乎钱，但他在乎的是自己个人的成败。

这和特朗普的贸易战是一个逻辑:增加贸易壁垒对美国整体经济不利，因为在从消费者向少数受保护生产者转移利益的过程中，会有无谓损失。但特朗普关心的不是美国的整体经济，而是锈带中的摇摆州能不能投自己一票，才能起到四两个的作用。用贸易壁垒保护这些人的利益——甚至以牺牲整个美国经济为代价——换取他们的支持是特朗普2016年成功的重要策略。现在2020年来了，同样的逻辑和方法又回来了。

确实留学生可以带来经济利益，但是川普要的是选票。特朗普2016年的成功经验给我们的启示是，不要指望任何民主党选民，甚至是中间选民会给自己投票。取胜的关键是激活他们的基础盘，让足够多的“自己人”出来投票比“换另一个阵营的人自己来”更现实有效。那么目前如何最有效的激活我们的基础盘呢？一是通过排斥继续打“文化合法性”牌，二是通过推动复工打“经济合法性”牌，最终实现足够的选举人票“政治和制度合法性”。

攻击留学生让川普把这三张牌融为一体，可谓一举两得。首先，宣布这样的消息有明显的排外和反移民的信号——它针对的是在美国的外国人，国内的学生不用有什么顾虑。特朗普的基本盘里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排外的。他们认为在美国的外国人夺走了他们的工作和各种本该属于他们的机会。这些排外的人自然喜欢看到外国人被赶出美国。

其次，就“经济合法性”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工作和生产，从而重振经济——否则，2020选举年各项重要经济指标的暴跌，对特朗普当选非常不利。学校恢复线下教学不仅是生活重回正轨的重要信号，而且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般来说，学校复课失败对其他行业复工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学生总是呆在家里，有些家长觉得不能上班。

当然，大学和中小学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学校管理者做出的决策会相互影响，使得大学集体在线教学给人一种“不安全”的印象，从而使得中小学决策者不敢擅自回线。

值得指出的是，这种说法针对的对象不是个别留学生，而是他们的学校。也就是说，只要学校恢复线下教学(即使是混合)，个人包括留学生在学校的灵活性空还是很大的；但如果学校决定将课程改为线上课程，即使有留学生想上线下课程，也无能为力，必须马上出国或者转学。

所以，真正的效果与其说是给留学生施加压力，不如说是直接向学校开火:如果你不听我特朗普政府的及时复工，你就拿不到这些留学生给你带来的经济利益。所以说白了，这是因为留学生在强迫学校领导服从。

第三，“政治和制度合法性”的作用是明显的。针对留学生的措施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选票的流失，因为这些学生和他们的家人大多没有选票。虽然特朗普的策略不是争取民主党人和中间选民，但自然最好不要得罪那些可能团结自己的人。所以取笑留学生是自然的选择。这类似于最近宣布的禁止持有h1-b工作签证的外国人进入该国至少六个月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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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生呢？

中国学生赴美留学现状如何？赴美留学人数最多的是中国留学生，总数接近40万。中国学生聚集的学校通常有办公室，为外国学生和访问学者提供专业服务。这样一个重大且有争议的政策一旦付诸实施，肯定会面临诉讼。中国留学生群体内部的相互帮助以及这些学校专业办公室的潜在帮助，使得当前的挑战不一定是直接而明确的。

特别是回国机票非常有限，更多已经在美国的留学生可能会选择暂时观望。

在受到这样的政策压力后，相关学校的领导自然会更倾向于“混合式”教学，而不是“纯线上式”。该政策宣布后不久，哈佛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修改了之前的“纯在线”计划，更多打算教授“纯在线”课程的学校可能会效仿，以保护国际学生及其给学校和社区带来的好处。所以，中国学生能指望不马上被遣返就能顺利开学，应该是大概率事件。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从美国迄今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反应和人们的行为来看，疫情在几周内将难以控制，甚至有迅速恶化的可能。如果很多选择非“纯在线”教学的学校在开学后受到疫情的严重影响(比如病毒在校园内传播或者大量教授倒下)，那么他们可能要把所有的课程都转到网上，这一点也不奇怪。

这将直接引发相关规定，使这些学校的留学生不再具有合法身份，必须立即离开美国。当然，学校可能会利用当时规则中的一些漏洞，例如只向国际学生提供一门线下课程，或采取保持线下独立学习的方式，以确保“混合”分类，从而避免新冠肺炎风险，保护国际学生。

但由于这涉及到资格考试，而临近大选的特朗普政府可能会加大新的相关规定的颁布力度(据说有针对赴美留学中国学生的单独政策正在酝酿中)，对于赴美留学的中国学生来说，2020年下半年可能比上半年更加危险，充满变数和挑战。

文|孙泰义美国新港大学助理教授

本文转载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观察者网”(id: guanchacn)。原文首次发表于2020年7月7日。原标题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美国更重视留学生？”，不代表瞭望智库的观点。

原标题:“留学生遣返，川普这次为什么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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