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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6月底以来,伊朗发生了多起以火灾和爆炸为特征的安全事故。最近的一次是7月19日伊斯法罕一座发电厂的爆炸 其中许多事故发生在伊朗的敏感设施中,例如6月26日帕尔钦军事基地的军火库爆炸,那里隐藏着伊朗的地下隧道系统和导弹生产基地;7月2日,纳坦兹铀浓缩厂发生爆炸和火灾。伊朗原子能机构表示,爆炸使伊朗核计划推迟了几个月;7月4日,伊朗西南部阿瓦斯的一座电站发生火灾,当天班达霍梅尼的卡伦石化厂发生氯气泄漏;7月10日,德黑兰北部一栋老房子的地下室发生爆炸。一些媒体报道说,爆炸发生在伊斯兰革命卫队的导弹仓库 另一方面,随着今年1月巴以世纪协议的最终颁布,新冠肺炎疫情在中东肆虐,也利战争不断加剧,美以伊关系的复杂演变又增加了新的变数。 目前,伊朗的核设施、武库、电站、石化厂、造船厂、医疗中心等涉及国防、国民经济和民生的关键部门,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引发了不少关于伊朗不到一个月的大火和爆炸将由谁负责的联想和猜测。美国和以色列有责任成为伊朗的明显先锋 这是阴谋论还是基于理性的合理怀疑?这些系列事故是偶然的普通安全事故还是敌对势力蓄谋已久的国家安全威胁? 有一段时间,似乎很难下结论 每一次事故的背后都没有黑手 事实上,阴谋论和安全泛化不仅是现代国际关系中常见的现象,在古代也存在,在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建立并成为全球规范之前,广泛存在于各大洲的古代文明中。 就伊朗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故而言,其发生地点分布广泛,涉及多个部门,爆发时间更为一致。美国和以色列在伊朗是否有很多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关键设施,并在短时间内进行密集攻击,确实值得商榷 如果说这些事故都是美国干的,那么这种情况与国际社会普遍认可的伊朗地区军事力量的国力形成了巨大反差 不仅如此,这对伊朗未来维护国家安全和国家形象的能力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然而,在纳坦兹核设施事故的案例中,伊朗甚至国际社会都有充分理由合理怀疑美国和以色列 伊朗政府发言人阿里&布尔;拉比耶还公开指责以色列对7月7日的纳坦兹事件负责 事实上,美国和以色列长期以来一直对伊朗的核计划和活动保持高度警惕。以色列长期以来有通过各种手段削弱甚至摧毁敌方核设施的先例。美国甚至在追逐伊朗核问题 特朗普政府甚至无视国际前景和国际法,单方面退出伊朗核问题全面协议,重启对伊拉克制裁,让伊朗打着浓缩铀丰度牌试图对抗美国 正如《耶路撒冷邮报》援引一名伊朗官员的话说,伊朗方面认为,网络攻击引发了爆炸和火灾,美国和以色列被认为在几年前对伊朗核设施发动了网络攻击。 在美国国内,不断与特朗普总统竞争的《纽约时报》甚至认为,这是美国和以色列之间低强度冲突的秘密攻击战略的一部分,目的是消灭伊斯兰革命卫队的高级官员,击败伊朗核计划 【/h/】所以,这个月伊朗发生的很多事故很有可能不是出自同一只黑手,但有可能是偶然的普通安全事故与外力策划的袭击交织在一起 事实上,伊朗因核问题长期遭受国际制裁。此外,在美国退出伊朗核协议并重启对伊拉克的制裁后,伊朗在维护和更新关键基础设施方面确实面临巨大困难 此外,伊朗近年来的内部政治纠纷和暴力性社会动荡,以及部门间协调能力的相对弱化,也为国防安全中的普通安全事故和乌龙事件提供了可能性。年初伊朗人为失误导致的乌克兰客机事件就是一个例子 美国、以色列、伊拉克什么都不想做 虽然以纳坦兹核设施事件为代表的伊朗一系列事故已经引起全球关注,但美国、以色列、伊拉克也以不同方式发表声明做出立场解读,如以色列副总理、国防部长本尼&米多特;甘茨说:全世界很多人都怀疑我们,但我认为这不是真的。伊朗的事件不一定都和我们有关;一方面,以色列外长阿斯克纳齐说,我们的长期政策之一是不允许伊朗拥有核能力。另一方面,他意味深长地说,最好不要说我们做了什么。 不难发现,上述事件的真相大白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伊朗企图指责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故只能是自说自话,其单方面调查结果将毫无悬念地被美国和以色列否认 就国际关系史而言,当前的许多热点事件在几年后成为历史后,只能通过文件解密的方式最大限度地恢复。比如以色列对伊拉克和叙利亚核设施的军事行动,一直保持着做而不说的基本态度,有些事件甚至会成为千古之谜 2019年5-6月,在美伊博弈加剧的背景下,霍尔木兹海峡发生了一系列油轮破坏事件。尽管美国坚称伊朗是罪魁祸首,但伊朗否认了这一点 纳坦兹核设施事件并没有对伊朗造成致命影响,一系列事故将像去年的一系列油轮损坏事件一样,在新闻热度消退后消失 今年年初的苏莱曼尼事件加剧了美国和伊朗之间的对抗,给人一种战争即将爆发的感觉。但美国和伊朗在这次高风险的战争边缘事件后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美国除了武力直接对抗外,又回到了极端压力和超级遏制。 与美国承认伊朗将军苏莱曼尼被无人机暗杀导致伊朗政府和人民强烈的殉难复仇和战争情绪不同,就连伊朗当局也没有对纳坦兹核设施事件和帕尔钦军火库爆炸事件做出正式结论,也有人感到不解和不解。 不仅如此,伊朗一方面对美国和以色列释放出合理怀疑的信号,另一方面又宣布将在适当的时候宣布主要原因,这实际上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冷处理态度 以纳坦兹等一系列事故为代表的低强度事件,很难使伊朗与美国、以色列之间现有的冲突失控,但这一事件将部分加剧美伊全面博弈的激烈程度,以伊朗在也门和叙利亚的代理战争及其对美国在伊拉克军事基地的安全威胁为重要应对措施 【/h/】除了美国、以色列、伊拉克依然面临严峻的疫情形势外,特朗普竞选面临诸多变数,内塔尼亚胡通过世纪协议合并西岸众多犹太人定居点的努力也遭遇了巨大阻力;就伊朗方面而言,除了处决美国间谍之外,它还公开承诺挽救刚刚签署五年的伊朗核协议,并声称该协议没有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 正是因为美国和伊拉克阵营的主客观约束,伊朗的一系列事故很难成为中东新一轮系统性动荡的导火索。没有突破的战斗仍然是美国和伊拉克阵营之间的基本战略局势。 (作者是上海外国语大学中东研究所研究员)